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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1

        「咯吱、咯吱、咯吱------」李铁柱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一边悠闲地听 着脚下枯树枝的悲鸣,一边将嘴里叼着的草叶儿从左面换到右面。月朗星稀,凉 风拂面,清亮的月光照在这条荒无人烟的小路上,一时间像是整个大地都陷入沉 睡一般的寂静,唯有铁柱身后留下一串「咯吱、咯吱」的空荡回响。

        「啧啧------」李铁柱吧唧着嘴巴,回味着口中喜酒的余香。今儿是去隔壁村 子吃喜酒,本来隔壁村的事儿李铁柱向来不爱参和,可是家里的酒早在几天前就 一滴不剩了,这一阵又忙着旺季的狩猎,已经好久没去集市上换些生活所需了。 这肚子里的酒虫一被勾起,李铁柱当即出了家门,跑去隔壁村子吃酒去了。

        说是吃酒,还真是让他吃了个尽兴。一顿酒下来,愣是连新郎的脸都没看上 一眼,等他挨个把桌上的酒都喝了个差不离,才打着酒嗝问旁边的一人道:「这 今儿是谁、嗝------成亲啊?」

        旁边这人一身喜红,闻言哭笑不得地锤了他一拳,没把他捶动,反倒把自己 的拳头震得一麻。「李猎户,李大哥,我这喜酒就快被你一个人喝光了呦!您瞧 瞧,这成亲的不就是我嘛!」

        李铁柱闻言才抬起头看那新郎一眼,尴尬地挠了挠头,索性他贪杯向来是远 近闻名的,平日里为人虽然有些冷漠,可每次得了猎物却毫不吝啬,新郎人逢喜 事自然不会怪罪,敬了几杯便又随他去了。

        直到大家都闹腾着新郎新娘入洞房,李铁柱已是喝的八分醉意,抬眼见厅里 只剩了自己一人,以为是已散了场了,顺手抓起脚边最后半坛酒,晃晃悠悠地回 家去了。

        走到一半,醉意已被夜间凉爽的微风吹散了些许,李铁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 己迷迷糊糊走了平日里不常走的小道儿回家。这条道近是近了许多,可在这会赶 上打猎旺季,保不准就被哪只夜游的野兽撞上,所以连白天都很少有人走。李铁 柱天生胆大,既不信牛鬼蛇神又不怕猛虎野兽,又有一身打猎的本领,半夜里走 在这道儿上,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有犹豫,只是放轻了不少,毕竟能少一事便 少一事。

        谁知正快出了林子,李铁柱脚步一顿,一手突然利索地抚上腰间别着的短刀, 一边扭头向身边黑洞洞的灌木丛里望去,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,一个黑影从 灌木丛里直冲着李铁柱扑来,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发出「啊!」的一声痛呼--- ---

       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。

        怀中这人还没站稳,那丛中又紧跟着窜出一个巨大的黑影,李铁柱一抬眼, 竟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。他当即将人往旁边一推,身形一矮躲过那老虎的飞 扑,趁它在空中无法施展的空挡,举起手中锋利的短刀朝上狠狠一拉,直将那大 猫给开膛破了肚横尸一旁。一番争斗只在一眨眼间便已结束,怕是这老虎也被突 然多出来的李铁柱给唬得呆愣了一瞬,加之李铁柱又正在酒兴上,换做平日,他 见了这畜生也定是要绕道走的。

        随意用衣角抹了抹溅在脸上的热血,李铁柱冲那大猫走过去,确定是真的死 了,才将短刀往那皮毛上蹭了蹭,扭头看向刚刚扑到自己怀里的人。「你没事吧。」

        只见那人双目圆睁,目光直直从地上那只老虎移向李铁柱,一张小脸吓得血 色也无,身上披头散发,衣衫不整,想是刚刚在林子里一通乱跑的时候被树枝划 的。

        「壮士------多谢------救、救命之------嗯------」

        那人口中「恩」给半路跑了调儿,竟是软绵绵呻吟了一声摊在了地上。「你 受伤了?」李铁柱赶紧上前询问,口中却是喷着酒气大着舌头,手伸到一半又僵 在那里,怕是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人家姑娘。僵着的手突然被软软的另一只手握住, 李铁柱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只觉得那嫩嫩的手指勾在自己的手上像是在挠自 己的心窝子似的,浑身的酒气一下憋上了头,那被握住的手也着火一般地烧了起 来。

        「壮士我、我腿软------劳烦壮士------扶在下起来好吗。」那人握着李铁柱的 手,腿上却是被吓得一点力气也使不出,只能尴尬地细声请李铁柱帮忙。「」李 铁柱头顶冒着热气将那人扶起,可那人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,刚拉起来便 又倒在自己怀里,叫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,眼见那人又要向下滑,他赶紧将手 拦在那人腰间,如此一来,竟成了两人面对面相拥的姿势。

        脖子上被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,李铁柱本就被酒熏得发晕的大脑被吹的更加 一团浆糊,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想,只觉得这怀中软软的身子贴着自己异常舒服。 手上不受控制地一用劲,将两人的身子贴的更紧,裤裆里的大鸟也热腾腾地站了 起来。偏偏这人还不自危,两腿打颤地想要站稳,下身扭来扭去蹭在那勃起充血 的大屌上,直叫李铁柱脑子里轰的一声,连最后一点清醒也烧没了,眼睛直直盯 着在眼前晃动着的白花花身子,一低头冲那露出一大片的脖颈上亲去。

        「啊------壮、壮士------你、啊------别咬------」微不足道的反抗激不起一丝波 澜,李铁柱只觉得口中的肌肤又滑又细,像是自己曾经偶尔摸到过一次的上好绸 缎一般,一时恨不得嚼碎了吞进肚里去,又潜意识怕弄疼了怀中的这人,只能恨 恨地吮吸舔咬一番。

        感到这人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扭动,本是圈在腰间的大手向下一滑,直接 包裹在了那翘圆的臀上,却惊得那人向前一挺,不轻不重地撞在了自己蓄势待发 的好兄弟上。「不急,一会就给你。」情欲被彻底勾起,李铁柱抬头望了四周一 圈,双手托着那人的屁股一抱,直走到那死了的畜生旁边,顺势将人往那柔软的 皮毛上一压,「嘶拉!」一声将本就半挂在身上的衣服全给撕开了。

        「啊------壮士你、你要做什么!放、放开我------唔!」那人挣扎着一扭脸, 正好对上那龇牙咧嘴的老虎头,一时惊得连手指都软了,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, 又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热乎乎的酥麻,低头一看,竟是那大汉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口 中吮吸起来。

        「呜------别吸、大、大哥------好汉------嗯------」敏感的乳头被轮流品尝了个 痛快,李铁柱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这「小娘子」的胸膛这么平坦,只觉得这人浑身 上下都粉嫩的水灵,手也不闲着,一把扯掉了最后一层阻碍,直接向那腿间的私 密处摸去。

        2

        「咦?」怎么腿间软趴趴的一团?李铁柱嘴上停住,起身向那握住的手中一 看:是跟自己一样的家伙?其实也不一样,只不过比自己的更小点儿,更白点儿, 更嫩点儿,颤巍巍地缩在手掌里,让人忍不住也放到嘴里尝上一尝。那软在老虎 身上的男子见自己的那里被人握住瞧了个仔细,一时羞得脸上像要滴出血来,又 见这大汉呆呆看着自己的下身,怕这人是受了刺激------这大汉一身酒气,大概是 将自己当成了女子,也难怪一时没有把持住。

        「壮士------你快放手,我,我是个男------唔呃!」阳具猛地被一个湿热的口 腔包裹住,那男子口中一抽,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咬到了舌头,平日里连自 己也没仔细摸过看过的羞耻之处,竟然------阳具几乎是立刻便在李铁柱口中硬了 起来,那男子双眼紧闭地喘息着,一双手无力地去推在下身耸动的脑袋,却又因 为酸软看起来像是紧紧按住舍不得那双唇离开似的。

        李铁柱仔细舔弄着口中粉雕玉砌的柱身,又吮吸几下圆润饱满的龟头,双手 还时不时捏揉着根部的囊袋,只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口感极佳,要不是自己的肉 棒已经硬的快要爆炸,一定好好将他从头尝到脚不可!直到整个肉棒都被自己舔 得湿淋淋的,李铁柱才一起身含糊回道:「你是------男的------刚好,我也是男的! 你瞧!」一手掏出裤裆里的大屌,李铁柱往那男子面前一挺,道:「不过我这宝 贝可比你的大多了!」

        男子睁眼便看见一个足有女人小臂般粗壮的阳具凑在自己脸跟前,黑红充血 的柱身上爆出起伏不平的脉络,仿佛只要看着就能感到从那肉棒上扑面而来的灼 热,那伞状张开的龟头溢出一丝银线,下一秒便滴在了自己唇上。下意识地伸出 舌头一舔,口中扩散出一股特有的雄性气味,那男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, 刚想张口呼叫反抗,李铁柱已是一个挺身,直接将大屌送到了那的口中。

        「嗯嗯------嗯、发开唔,放开我------」有种自己的嘴巴要被撑裂的错觉,男 子努力忍受着阵阵呕意,想要将那粗大的肉块吐出去,却不料舌尖一顶,竟是顺 着龟头便一路舔到了底。「唔!」李铁柱浑身毛孔都舒畅得张开了,一只大手按 住男子的头,让大屌在里面打了个转,接着便忍不住在那湿热软乎的口中抽送起 来。

        无法咽下的口水掺着透明的黏液从口中溢出,顺着光滑的脖子一路滴淌下来。 那男子此刻已被这一系列的巨变冲击得有些呆傻,一时间也不再反抗,偶尔还会 用舌头无意识地包裹住那让自己难受的肉棒,直舔得李铁柱舒爽非常。一阵抽插 过后下巴已是酸痛异常,李铁柱也早已不满足口舌的刺激,抽身拔出湿淋淋的肉 棒,抬起那男子两条无力的双腿,便要向那紧缩的洞口戳去。

        「啊------痛------呜呜------不要------」湿润的龟头刚挺进菊穴,那男子便高声 痛呼起来,身子僵硬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,只是随着抽噎细细地颤抖着, 牵引着相连的那处,叫李铁柱小腹一紧,差点儿就忍不住整根没入了。

        「放松------一会便舒服了。」深呼吸压下那股躁动,李铁柱这话说的自己也 没个底,意识已被刚才那揪心的痛呼唤回了几缕,此时虽然下身蓄势待发又卡在 半道儿上着实难受,可见身下这人俊秀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,他也不敢再轻举妄 动。

        跟男人做比跟女人还舒服是有次喝醉酒了听人说的浑话,这会儿却见这人疼 成这样,竟叫他有些心疼了。

        一手包住男子软趴趴的阳具,李铁柱一根肉棒悬在半空中顾不得安抚,反而 小心翼翼地服侍起那男子来。常年打猎的手掌有些粗硬的老茧,这时磨在柔嫩的 肉柱上,疼痛中又渐渐泛起火辣辣的快感来。男子先还是痛的抽泣,不多会便抵 不住性器上越来越快的刺激,哭声中慢慢多了份甜腻在里面,紧紧卡住自己的秘 穴也逐渐有了放松的趋势。李铁柱一直盯着男子的脸,那俊秀的脸蛋已由惨白转 为红晕,细细的汗水从额上渗出,男子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,被摩擦的微肿的嘴 唇透着血色,小舌尖在里面若隐若现,这副既动情又隐忍的表情竟透着一种动人 心魄的美艳。

        李铁柱舔了舔干涩的双唇,只觉得身下的大屌再也忍不住,口中说着:「我 要动了。」便缓缓向那肉洞中挺去。男子只感到自己的菊穴被一寸寸撑开,那刚 刚在自己口中肆虐过的凶器此刻正劈开自己的身体,将自己整个儿填满,刚开始 的那阵钝痛已经消退,反而在男人的安抚下转化成一种空虚的饥渴来,让他忍不 住伸手拦住男人宽厚的肩膀,好像不抓住些什么便会沉入深渊一般,感到自己的 大屌渐渐被一个柔软又紧致的甬道包裹住,李铁柱口中的喘息也越来越低沉,还 有一大截留在外面时便迫不及待地猛力一挺,直接将自己连根杵进了那销魂的肉 洞中去。

        「啊啊------」男子只觉得自己被撞的连魂都要飞了,口中一声长吟,双手已 是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李铁柱的脑袋,口中急喘着,连眼里都带了泪花。

        「怎么样,舒服了吧?」没有什么比干得自己身下那人欲死欲仙更能使一个 男人自豪了,李铁柱只觉得那身吟叫简直酥到了自己骨子里,口中得意说着,身 下那根大屌已是忍不住抽送起来。没有润滑的甬道还有些干涩,李铁柱缓缓地抽 到洞口,又用力向里一插到底,反复几次,已是叫那男子口中淫叫不止,双腿情 不自禁地缠住了自己的腰,每每在自己退出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勾紧挽留。

        李铁柱眯眼看着男子充满情欲的脸庞,忍不住堵上那张微张的嘴,将那勾引 着自己的舌头卷住狠狠戏耍一番,又不够似的伸入那人口中,扫过里面的每一处 缝隙,听这人在自己口中压抑不住的喘息。肉洞中逐渐被分泌的肠液润湿,洞口 也摩擦出了细白的沫子,李铁柱下身逐渐加快了速度,不再连根退出,只是留在 那肉洞中小幅度抽插操干起来,时而深时而浅,时而变换着角度狠狠摩擦着某处, 每当这样的时候那人便会在自己怀中颤抖着叫喊起来,盘着自己的双腿也会下意 识地紧紧圈在腰后。

        「宝贝儿,抱紧了。」李铁柱说着,肉棒退到洞口,双手抱住男子向后一仰, 又毫无预兆地猛一松手,直叫那男子正正对着那根大肉棒坐了下去。

        「啊啊啊------」软软的身子在自己身上一挺,恰巧将胸前两颗红艳艳的果实 送到了自己面前,李铁柱舔舔嘴唇,一口含住其中的一颗便狠狠吮吸起来。有力 的手臂托着自己一下一下将那根肉棒吞进吐出,被淫水弄湿的屁股每每坐下都发 出响亮的「啪啪」声,男子只觉得自己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,随着那粗野壮汉的 撞击颠簸摇曳,快感从体内一波一波地爆发开来,自己竟从不知道情欲能叫人如 此激爽沉醉。

        「慢、好汉------慢点------啊啊------不行、不行了------要------出来------」初次 经受情欲便是如此激情的洗礼,被这般猛烈地抽插了许久,男子已是连意识都快 崩溃,口中凌乱地喊着,身下的菊穴也不受控制地绞缩起来,谁知反而又牵连起 更大的刺激,直叫他泪水也不停溢出,看样子竟是可怜可爱又性感至极。

        李铁柱许久没有发泄,又被那收缩的小穴夹得浑身都痛快个透顶,这时也忍 不住汹涌的欲望,双手钳住那人的细腰,肉棒顶在洞穴深处快速地冲刺起来,直 到卖力摩擦了数十下,才低吼着将七八股浓精喷射在男子体内。乐部。「唔啊 啊---

        ---「肉棒猛地埋进洞穴的最深处,那男子口中惊叫一身,一时间用劲浑身力 气紧紧缠抱住李铁柱,身体在他怀里猛烈地抽搐了几下,李铁柱只觉得小腹一阵 湿热------竟是那男子被滚烫的精液直接刺激得泄了身。

        3

        第二日。李铁柱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猛地惊醒了。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, 李铁柱长舒一口气,却透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望在里面。原来是个梦啊------ 啧,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好好慰劳过自己的好兄弟了,竟会做这般匪夷所思的春 梦。不过一梦醒来自己却是通体舒畅,难道男子的滋味真有梦里那么好?想到昨 夜梦里那俊秀的男子------

        李铁柱情不自禁又闭了双眼,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张布满情欲的脸,那沙哑 的呻吟,还有泛着粉红的滑嫩胴体,叫他胯下那物比往日的任何一个清晨都竖得 更快更硬。

        他一手握住滚烫的肉棒翻了个身,准备好好泄一泄火气,谁知一转身却压上 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,从自己胸口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。视线下移,李铁柱先 是看见了散乱在床上的黑色秀发,有几缕被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黏在一起, 已经干巴巴地结成了条儿,叫他一下回想起一些凌乱的片段来,画面中是那男子 沾着精液的脸,还有来不及吞咽而微张的双唇。

        手中的兄弟应景地弹跳了两下,一时间又怒涨了几分。李铁柱咽了咽口水, 轻轻移开了点身子向怀中望去------果不其然,就是自己「梦中」的那个男子。此 刻两颊却透着不正常的红晕,在睡梦中也紧皱着眉头,一副难受的样子。担心压 过情欲,李铁柱赶紧将手往那男子头上一探,竟是烫的吓人。

        这时节一入夜天气就骤然转凉,昨夜自己喝多了酒不觉得,可这人先是被林 里的猛兽追赶,后来虎口逃生却又被喝醉酒的自己给------到最后竟是光溜溜被自 己扛回家来的。想到自己干的浑事,饶是平日里冷漠非常的他也不由地自责起来, 可说是自责,好像又没有什么后悔在里面。

        这一阵担心叫他早先涌起的情欲也消退了下去,李铁柱利落地翻下床,这才 注意到凌乱的床铺和那男子身上干涸的精液,昨夜到后来的事他只有些许模糊的 印象,可眼见这副光景,怕是后来精虫上脑压着这人狠狠操弄了一番。自责更加 强烈,李铁柱将踢到床角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,抓起衣服一披便出了门。

        烧好热水煎好药,李铁柱这才又回到床边,犹豫了片刻,伸手轻轻拍了拍那 人红通通的脸蛋。「喂------喂,醒醒,吃药了。」

        「嗯?」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,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看向皱着眉的李铁柱, 因为发烧的缘故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,直到李铁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那人才 恍然清醒过来,脸上轰的一下更红了,视线像是被烫到一般地躲到一边,慌慌乱 乱的就是不往李铁柱这儿看。李铁柱算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平日里就不喜欢和人 打交道,更别说哄人了,现下虽然知道这事儿是自己不对,可是要现在说什么 「对不起」已经无济于事,要说「我会对你负责」之类的反而更奇怪。

        「啧,真是麻烦。」如果狠狠打骂自己一顿能让他好受点儿的话,那自己绝 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。谁知他话音刚落,那男子却是浑身一颤,眼里瞬间蒙了水 雾,一眨眼便啪嗒啪嗒往李铁柱心上砸。李铁柱更慌了,可他平日里就是一副冷 冰冰的表情,此刻心里的慌乱表现在脸上也不过就是眉头扭得更紧罢了,反而愈 显凶狠。

        「你------别哭了!」那男子这下倒是抬头看向他了,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有些胆怯地看着自己,眼泪没停住,倒是有越来越汹涌的趋势。李铁柱索性也不 说话了,直接卷了袖子去抱他,那男子以为李铁柱要打他,闭了眼睛往后一缩, 谁知下一秒自己竟被拦腰抱了起来,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。昨夜自己就是撞 在了这个胸膛上,被这人从虎口中救了出来,可后来,同样是这副胸膛,将自己 牢牢压住,做了那些让人羞愤欲死的事情------

        李铁柱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子脸上的茫然,僵硬的抱着人往那热气腾腾的大浴 桶里一放,待听到男人压抑不住的痛呼,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粗鲁的动作牵动到了 男人那处的伤口,一时间脸更阴沉了。

        那男子只以为自己被人当做了惹嫌的麻烦,看着李铁柱脸上那副凶相,心里 又害怕又委屈,可是本来是救命恩人的人却对自己做了那种事,叫他心里的委屈 又不知该作何发泄,只能缩在水里不再发出声音,眼泪却顺着脸颊滑到了水中。

        李铁柱从昨夜到现在酒味汗味精液味混在一起,熏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, 此刻见那热气腾腾的大浴桶放在眼前,塞下两人虽然有些拥挤,可反正这人是没 力气自己洗了,索性三两下扒了衣服扔到一边,一抬腿也跨了进去。骤然上涨的 水让那男子惊得抬起头来,下一秒便被挤进来的那人双手一带,跨坐在了两条粗 壮的腿上。

        这暧昧的姿势叫人不得不回想起昨夜那一番翻云覆雨,男子一时羞大于怕, 奈何软绵绵的手臂连抬也抬不起来,只能低着头缩在男子胸口,小心翼翼地保持 着距离。李铁柱小心不碰着那人的的伤口,长臂一伸端过放在一旁晾着的药,往 男子嘴跟前一凑:「喝药。」

        男子慌乱地赶紧张开嘴,生怕自己慢了一点会被人捏着鼻子灌进去,没想到 这人却是小心翼翼地等自己一口一口咽下,一时间雾气腾腾的屋子里只剩下清晰 可闻的「咕嘟咕嘟」吞咽声。李铁柱怀里抱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,说心里没有遐 想是假的,此刻眼睛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,难免就想到了昨夜自己在那里进出的 场景,那起伏的吞咽声更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别的地方,双腿间的肉棒立马 就抬起了头。

        「你叫什么?」意识到自己跑神的李铁柱赶紧打破沉默,努力压抑着复苏的 欲望。「噗、咳咳------我叫、叫欢颜------」男子刚喝完最后一口想偷偷瞧一眼这 人,却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惊得呛到,身子咳得一阵乱颤,往前一滑,便直直贴上 了李铁柱翘到一半的大肉棒。

        「」李铁柱这下是想压也压不住了,那大屌跟欢颜光溜溜的下身贴在一起, 噌得一下就挺得笔直,火热的温度即使是在热水里也异常鲜明------见欢颜一时咳 得更厉害了,李铁柱无奈地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,口中道:「正常反应 而已,有什么好怕的。」

        待他终于顺过气来,两人却又陷入了沉默。欢颜低着头,被李铁柱那么一说, 好像真的有点不怕了。仔细想想,自打自己醒了以后就一直被他小心照顾着,烧 了水给自己洗澡,还替自己煎了药,这人虽然看起来很凶的样子,可是动作间却 一直小心翼翼的,像是怕弄疼自己似的,或许------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?

        李铁柱家里从来没有过女人,木梳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,只能勾起一缕粘结 的头发,用手指轻轻地一点一点顺开打结的地方,开始帮欢颜清洗起身上来。

        粗糙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头皮,一缕一缕梳理着柔软的发丝,又滑到身 上,边揉捏着酸痛的肌肉,边将身上的欢爱痕迹清洗干净。欢颜喝了药又被热气 一蒸,脑袋逐渐变得有些昏昏沉沉,被李铁柱这般小心服侍着,一直担惊受怕的 心终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。半眯着眼睛去看李铁柱,这男人专心的表情也透着几 分严肃,怕是天生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罢,这样想通了再重新看他,又觉得他真 的没有之前想象的那般凶恶,反而透着些自己永远都不会有的英雄气魄。

        又想到当时那惊险的一幕,欢颜脸上白了几分。他能够保住一命,多亏了这 位好汉的出手相救,事后那些事,若不是他喝醉了酒肯定也不会发生。说到底, 自己应该真心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才对。「这位好汉,在下还未请教好汉尊 姓大名?在下------」

        「停停停,这些文绉绉的道道儿听着就头大,我李铁柱只不过是个山野莽夫 罢了,称不上什么英雄好汉。」李铁柱打断那人的之乎者也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 丝毫不耐烦,只不过接下来要洗那处了,这该怎么下手呢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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